兩個小護士對視一眼，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王銳啊。”護士一走，衛澤棟的目光稍微活泛了一點兒，繃帶外麵露著兩隻眼睛一隻嘴，眼裏瞬間蓄滿淚水，嘴巴一癟一癟的，抽抽搭搭：“我知道你剛才是在騙我，善意的謊言對不對？別看我腦震蕩，其實我什麽都懂——你不用勸我，我活著已經沒什麽意思，跳樓才是我唯一的解脫！”
王銳握住衛澤棟的右手，一臉真誠：“爸，您別著急，再等等。”
“等？等什麽？等天黑？”衛澤棟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眼淚嘩嘩的流：“跳樓這個事兒，不分白天晚上，一樣跳，不用等！我這麽一跳啊，摔下去肯定稀巴爛，不好看，但是死都死了，還怕什麽好看不好看？看在我是你嶽父的份上，你幫我最後一個忙，扶著我過去跳樓，我被他們揍的啊，身上沒勁兒，走不動！”
王銳哭笑不得。
衛澤棟這種人，屬於典型的鑽牛角尖兒，平時頑固，倔強，要強！現在遭受重大打擊，一門兒心思的就想跳樓，八匹馬都拉不住！
“爸，等等，再等等。”王銳知道說別的沒用，嘴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鄭一發也該來了！
“王銳，來，扶著我。”衛澤棟根本不聽勸，抓著王銳的右手，滿臉祈求：“幫幫我，讓我從這裏跳下去，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
兩道身影，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看起來和衛澤棟差不多，另一個淚流滿麵，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手裏拎著兩個電子文件夾，一進門直接哭了：“衛總，親人啊，我們對不起你！”
衛澤棟：“……”
愣了好幾秒鍾才認出來，頭上纏繃帶的是鄭一發，嚎啕大哭的是周啟明！
“衛總，我糊塗啊！”有王銳在旁邊，周啟明一點兒都不是裝的，哭的撕心裂肺，淚如泉湧：“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對不住你啊！當年我企業倒閉，是你伸出援手，把我的企業買下來，是我的大恩人啊！我設計連環套，坑你的錢，這事兒簡直喪心病狂，我後悔啊！”
鄭一發也哭了，兩眼通紅，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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