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依舊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淡淡一笑：“剛才你死過一次，現在告訴我，滋味好受嗎？”
鄭一發屎尿齊流，褲襠裏已經濕透了，渾身臭氣熏天，嗓子也已經徹底哭啞了，腿也徹底軟了，爬都爬不起來，在地上一抽一抽的，連哭帶嚎：“謝謝王少，謝王少不殺之恩，我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我這條命都是您的！”
“給我當狗？你不配！”王銳臉上笑容收斂，目光陡然一冷：“我嶽父，衛澤棟，現在還在醫院病床上躺著！現在你來告訴我，我有什麽理由不殺你？！”
鄭一發渾身的力氣都已經被剛才那一聲槍響帶走了，拚盡全力爬起來跪在地上，不要命的抽自己耳光，抽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嘴裏不停的哭喊：“我錯了，我錯了，我該死，嗚嗚嗚嗚……”
“哼！”王銳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居高臨下，仿佛看著一隻螻蟻：“就你這種貨色，也有資格仗勢欺人？也敢玩弄陰謀，也敢耀武揚威，也敢對我嶽父撒野？你要機會是不是？我給你！一天之內，不管你用任何辦法，我要嶽父興高采烈，我要嶽父心滿意足，我要嶽父歡天喜地，我要嶽父苦盡甘來——告訴我，能不能做到！？”
鄭一發先是身體一僵，而後瘋狂給王銳磕頭：“能，能，一定能！”
“能？”王銳滿臉冷笑，手指猛地一彈。
啪！
一顆淡金色子彈，嗖的一聲射到鄭一發身前，直接穿透了辦公室裏的木地板！
“這顆子彈，你自己留著。”王銳轉過身去，聲音無比冰冷：“如果我嶽父不滿意，你就用這顆子彈送自己上路，別再讓我看見你！”
鄭一發看著陷進地板的子彈屁股，渾身仿佛虛脫，瞬間被汗水濕透了，眼淚奪眶而出，哭的呼天搶地：“我一定讓衛總滿意，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要讓衛總高興，我發誓！”
“這是你自己說的。”王銳聲音依舊冷，目光依舊犀利：“我可沒有逼你，隻是和你講了講道理，明白嗎？”
鄭一發愣了幾秒鍾，而後恍然大悟，繼續給王銳磕頭，磕的嘭嘭直響，嗷嗷大哭：“明白，明白，我什麽都明白，絕對不會泄露您的身份，誰都沒有強迫我，是我自己良心發現，和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明白就好。”王銳冷冷看他一眼，不再廢話，轉身往辦公室外麵走去。
辦公室裏，就隻剩鄭一發是清醒的，其他人暈的暈，倒的倒，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周啟明！”鄭一發好不容易從地板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好幾次才勉強站穩，瘋了似的撲過去，狠狠掐住周啟明的脖子使勁兒搖晃，瘋狂嘶吼：“我糙你親媽，你把老子坑死了，趕緊給我醒醒，去給衛澤棟道歉！”
周啟明本來嚇暈了，被鄭一發搖的頭暈目眩，還不明白什麽狀況，苦著一張臉，哭都哭不出來：“老大，我，我……”
“我恨不得活活掐死你！”鄭一發真的要瘋了，眼睛裏血絲遍布，臉上血肉猙獰：“一秒鍾都別耽誤，走，趕緊跟我走——馬上去醫院，一定要讓衛澤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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