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洛川的痛點，而且他剛才發怒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虎符得手後又失去。
而是因為千亦雪的選擇和做法，這才是最激怒洛川的地方。
如今，小雲既然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也間接打了洛川的臉。
他豈能不氣，所以睨向小雲的目光異常陰森，似是野獸盯緊了自己心儀的獵物，像是隨時都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你想說什麽？”洛川冷冷的問。
小雲不由咽了一下口水，撞著膽子道，“大王，事到如今，奴婢不能再讓你自欺欺人了。你得認清一個事實。”
洛川明知顧問，“什麽事實？”
“千亦雪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對大王唯命是從的千亦雪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並且起了異心。”
“胡說！”
洛川怒甩衣袖，還在極力否認小雲的話。
他始終對千亦雪心懷僥幸的，今天他就要徹底打碎他的希望。
“大王，事到如今，有些話即使你要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說。千亦雪已經徹底愛上夜辭，並且有了背叛大王之心。要不然大王如何解釋，她放棄虎符逃走，留下來與夜辭同生共死？”
這赤裸裸的質問，徹底扒掉了洛川身上的最後一層偽裝。
其實他早已認清這樣的事實，就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因為，千亦雪曾經被催眠，她心裏眼裏都是自己，而且那神奇的催眠術怎麽可能被輕易的破解。
所以，他至今都還對千亦雪抱有一層希望。
“大王，奴婢不是在懷疑催眠師的能力，隻是人不同於別的東西。她有七情六欲，有些情感連我們自身都無法控製，又何況是催眠？她在催眠的作用下，可以忘記自己是誰？但感情是隨心而發，催眠術是無法控製的。所以……大王不能再逃避了，得認清眼前的事實。否則……大王再因千亦雪之事，影響了決策，損失慘重的那一定是我們自己。”
小雲的話，字字珠璣，句句戳心，刺激著洛川的每一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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