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感覺,她該擔心的不是小鈴鐺,而是豆子呢?
葉朝歌默默的瞅著女兒薅著豆子的毛兒可著勁兒蹂躪,而狗子在她的魔掌之下瑟瑟發抖的場景,再度懷疑,她是不是擔心錯人了?
又觀察了一日,葉朝歌第一次對一隻狗子產生同情。
豆子被小鈴鐺禍害的不輕。
大長公主說的對,小鈴鐺人小手下沒個輕重,正是因為沒個輕重,才將狗子下退。
現在每當小鈴鐺喊狗的時候,葉朝歌都會發現,狗子身上的黑毛抖了抖,而且很懼怕到小鈴鐺身邊,哪怕雀兒用他最愛的肉骨頭也吸引不過去。
葉朝歌捂臉。
晚上上了床,葉朝歌便將這兩日自己觀察到的同衛韞做了個總結。
末了憂心忡忡的問他:“你說咱們的女兒是不是太彪悍了啊?”
能讓狗子怕成那副德行,肉骨頭在麵前寧可都不吃……
可見,她的女兒給豆子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啊。
“哪有你想的那般嚴重,不過就是薅了些毛罷了。”衛韞渾不在意道。
葉朝歌咽了咽唾沫,不禁想到每天司琴她們收拾出去的狗毛……
那是不過薅了些毛嗎?
她現在都有些擔心,待小鈴鐺稀罕夠了豆子,她這邊送回公主府的還是不是之前的那隻一身黑毛威風凜凜的豆子,怕是隻禿了毛的醜狗吧?
心裏想著,葉朝歌便將所想和擔心的說了出來。
衛韞沉思稍許,“這樣吧,姑母那邊我去說,姑母最疼小鈴鐺,應該不會在意。”
葉朝歌自然也知道大長公主不會在意這個,她對小鈴鐺的喜愛,便是衛韞都要靠邊。
即便到時候送回去的是隻禿了毛的醜狗,她老人家也不會介意,甚至有可能會自豪的說:“能把豆子的毛薅幹淨,小寶貝就是厲害。”
畫麵太美了,葉朝歌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事不對啊。
俗話說,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人家送來的時候是隻黑毛油亮的豆子,總不能送回去禿了毛的吧?
想一想她便覺得臉紅。
“你也不必掛心這些,女兒小,喜新厭舊乃是常態,她對豆子的稀罕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他相信,豆子一定能堅持到小鈴鐺喜新厭舊那一日的。
葉朝歌一想也是。
女兒喜新厭舊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遠的不說,就拿前兩日的花燈來說。
當時小鈴鐺稀罕的不得了,可不過一晚上,她便拋棄了花燈轉而去稀罕豆子了,三心二意得很。
估摸著待出現了更有趣吸引她的,她會老調重彈。
這麽想著,葉朝歌便放心了。
就這樣,她開始等待女兒喜新厭舊。
等啊等啊,等來了外祖和兄長的平安信,也不曾等到小鈴鐺喜新厭舊。
她突然有些懷疑,女兒的喜新厭舊是不是在豆子身上不靈了?
要知道,她不但沒有喜新厭舊,且對豆子的喜愛如初,若是半日見不到豆子,那指定幹嚎著狗,到處找。
黏糊著呢。
葉朝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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