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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夫人不必如此客氣。”在三人行禮前,葉朝歌先一步出聲阻攔。
“看吧,我就說朝歌……”
“你給我閉嘴!什麽場合你便敢直呼太子妃的閨名!”
不待田嫻兒把話說完,田夫人便厲聲嗬斥。
形容嚴肅淩厲,一時間將田嫻兒給唬住了。
葉朝歌見狀,眼睛閃了閃,將田嫻兒拉過來,“你也是,也不是小孩子了,怎地說話還如此沒有忌諱,咱們私底下該如何便如何,可如今這麽多的人,若是傳揚出去,於我無妨,但於你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看得出,田夫人方才反應那般的大,是想趁此機會收收田嫻兒的性子。
其實這也是好事。
田嫻兒總歸是要出嫁的,田夫人不可能一直守著她。
田嫻兒又非不懂事的,低下頭,小聲說:“我這不是習慣了嗎。”
葉朝歌見她聽進去了,倒也不再多說什麽,對田夫人點點頭。
後者感激一笑。
不錯,她方才那一出是故意的,就是想治一治自己這無法無天的女兒。
女兒被她寵壞了,她知道,原本倒也沒覺得什麽,可最近一年,這上京大事小情不斷,想到李家一出接一出,她也委實後怕了。
也讓她恍然想起,這高門大院,後宅不亞於朝堂。
所以,她便想著緊一緊女兒的性子,哪怕知道這有些臨時抱佛腳,但她不得不這麽做,至少,讓女兒長個心眼,不像從前那般莽撞。
故而,方才她才會小題大做。
其實就方才一事,當真不算什麽,眾人皆知,女兒和太子妃關係要好,直呼太子妃其名,太子妃都不說什麽,外人自是不會多言。
隻不過,既然要緊一緊女兒,那麽,便要從這些細微之處開始。
她便借了葉朝歌之口,將這利弊分析一通。
待了一會兒,田夫人和楚夫人便回了自己的位置,田嫻兒則留了下來。
見到母親離開,田嫻兒毫不誇張的舒了口氣。
壓低聲音與葉朝歌咬耳朵,“我娘最近也不知是怎麽了,管我管得甚嚴,我現在見到她老人家都怕了。”
葉朝歌側首,將旁邊田嫻兒的害怕看在眼裏。
“田夫人也是為了你好。”
她隱約知道是怎麽回事。
田夫人定然是在顧忌之前的李家一事。
而且,她也覺得讓田嫻兒收收心也沒什麽不好。
她這好友哪哪都好,就是沒什麽心眼兒,這樣的人,要麽一生被人護著,要麽環境單純。
可這世上,哪有什麽兩全其美的好事,唯一能改變的,也隻有田嫻兒,不求別的,隻求她穩妥些。
“我知道啊,可你也知道我這性子……”田嫻兒歎了口氣,“現在我倒是寧願我娘在我耳朵根兒念叨,也不願她這麽嚴格。”
說起來,她還真有些懷念被她娘念叨的日子。
葉朝歌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真不知足。”
被念叨的時候千方百計的想要解脫,如今不念叨了,又懷念起被念叨的日子。
真真是不知道滿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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