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渾渾噩噩的度過餘生,也好過如此半死不活!”
常興一事,在上京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鄭芸自是知曉。
她很清楚,這個兒子已經無藥可救,現如今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放他走,要麽將他關起來。
前者若是放他走,今日一事還會再現。
葉思姝的所作所為,在來的路上田伯已經一一同她說明了,祁氏是她的好友,如今好友時日無多,那葉思姝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沒有葉思姝,陸恒不可能會走!
後者……
這個兒子,被關的次數還少嗎?
這一年多來,什麽法子沒用過,可有用嗎?
沒用啊!
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如果注定要毀,那她寧願自己親手毀掉!
“你糊塗啊,你這一下,萬一把他砸出個好歹來……”
“若是把他砸死了,我也認了,就權當沒養他!”
在砸下去的那一刻,她便想好了,也想清楚了,這一下下去,不可能會像常興那般,沒關係,她交給老天爺,如果注定要砸死他,她也認了!
此次,鄭芸當真是下了狠心。
之前她就是太心軟了,導致如今的這個局麵。
現在她不能再心軟。
想著,問葉辭柏要花瓶。
“好了,你莫要再鬧了,且先回去再說,你就算要砸也回去砸,此地是人家將軍府,還嫌給將軍府添的麻煩不夠嗎?”
伯恩侯說道。
鄭芸方才想起來,這裏不是伯恩侯府,而是將軍府。
當即吩咐人:“來人,把他給我帶回去!”
由鄭芸對陸恒的稱謂便可見,方才的舉措並非是故意做給人看的,她是認真,動了真格。
眾人聽得出來,陸恒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更何況,鄭芸還是他的娘,知子莫若母,同樣的,知母莫若子。
爬過去抱住沉重的太師椅,“我不走,今兒個娘你就算是真要砸死我,我也不走,你們若是不把姝兒還給我,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你……逆子,逆子!”
鄭芸剛壓下去的火,再次被挑了起來,掙紮著起來,顧不得其他爭搶花瓶。
砸死算了,留著也是禍害!
伯恩侯見狀,連忙拉她,“小將軍,麻煩你可好?”
說話間,他看了眼陸恒的脖頸。
葉辭柏乃習武之人,對力道和穴道掌控比之下人強了不知多少,下手也有分寸,故而,伯恩侯求到了葉辭柏。
葉辭柏早就想動手了,雖說不能下狠手,但也能出口氣。
當即點頭,將花瓶交給下人,向陸恒走去。
“你想幹什麽?”
陸恒沒有看到伯恩侯的眼神示意,但他知道,絕無好事。
葉辭柏笑笑,“你別怕,你來此鬧不就是想找葉思姝嗎,我跟你說實話,葉思姝真的不在將軍府,不過你說得對,我的確知道她在哪兒,我跟你說,你自己去找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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