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
葉朝歌抱著衛韞,在他懷裏悶聲問道。
“我若不過來,你今晚能睡得著嗎?”衛韞大手撫上她的頭,“傻姑娘,我豈會不了解你。”
聽他這麽一說,葉朝歌本就瀕臨決堤的淚光湧動,滑出眼眶。
“衛韞,我難受。”
她的聲音哽咽。
衛韞無聲輕歎,“我知道。”
“我想為二哥做些什麽,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做,二哥曾幫我許多,如今,他需要幫忙,我卻幫不了他。”
不論是前世今生,二哥所做良多。
可不論是前世今生,她皆不曾為他做過些什麽。
她難受,心中尤為不是滋味。
“他找你幫忙了?”
“若是,我便不會這般難受。”就是因為沒有,正是因為二哥提都不曾提過,所以,她才會覺得難受,不是滋味。
“既然沒有,便說明,他並不需要幫忙。”衛韞帶著葉朝歌過去坐下,說道:“江霖此人,表麵與內心極為不符,他是個明澈之人,且穩重成熟。”
葉朝歌抿了抿唇,“你想表達什麽?”
“他和你一樣,是極為理智之人,所以,你不必難過。”
從上次在普樂鎮,江霖選擇離開,從這一點,他便看得出,此人心中自有溝壑,認真論起來,他與葉朝歌是一類人。
即便她想幫忙,能幫忙,若江霖不願,亦是徒勞。
聽完他的話,葉朝歌沉默許久,方才吐出一口濁氣,“沒想到,你比我看的透徹。”
衛韞笑而不語。
並非他看的透徹,亦非他了解江霖。
說實話,對於江霖他分毫不了解,更不曾與之有過深入接觸。
而他之所以有此透徹,隻是因為他身邊的姑娘,因為,在某些方麵,江霖和她很像。
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皆是無用之功。
……
這一晚,葉朝歌睡得並不踏實,哪怕衛韞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翌日,江霖過來敲門。
見到開門之人是衛韞,愣了愣,繼而皺眉,“太子殿下,你和朝歌雖然即將大婚,但終究未成親,還是注意些分寸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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