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劉星宇的往事(下)(1/2)

醫生與護士在蕭道義的病房門口說話。


醫生:“他不讓我陪著,說想一個人靜靜。老年人這次真不行了。護上揉揉眼睛,“唉。其實去年我都以為蕭爺爺已經不行了,隻是沒想到他撐了過來。”


大約兩年前開始,身體每況愈下的老先生便成了醫院常客“我好歹也是當年扛過槍的鐵漢子,槍林彈雨都不怕,黑白無常都怕我。”


時間終究是人世間最無情的鈍刀子,誰也敵不過。可再堅強的老頭一次次邁過鬼門關又掙脫出來,也會有不得不服輸的那一天。


三十秒後,十四歲的劉星宇出現在了床邊。


老人並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隻軟軟地躺在被搖起一半的病床上。床邊的櫃子上放著吃剩下的、已然有些氧化發黑的蘋果。早上吃蘋果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隻是這次實在吃不完了。


他雙手擺在胸前,微微偏頭,渾濁的雙眼望向窗外。此時陽光正好,照耀在榆樹上,輕風拂過,枝條微晃。


與十四年前相比,蕭道義臉上溝壑似的皺紋更多了。板直的腰杆早就駝了。他正在用力地呼吸,心跳監測儀上熒光跳動的頻率一點一點放緩


劉星宇小心翼翼的出聲:“爸,我回來了。”這是他第一次稱蕭道義為父親。


蕭道義猛地別過頭,目光裏的渾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全是皺紋,布滿黑斑的臉上綻放出了無法言喻的笑容。


“嗬!嗬嗬!咳!呸!”他往旁邊呸地吐出口痰,再回頭看向劉星宇,眼裏的淚水在光的照耀下閃著光,如十年前那抹送入他眼中的暉光,蕭道義又活過來了。


“星宇啊,你哭什麽?以前跟你說過,我蕭家的人,不能在別人麵前哭。”


“可你先哭了。”


“我一個將死的老頭子哭就哭了,你不一樣,你的人生還長。”他慢慢抬起右手,向劉星宇臉上伸來。粗糙的觸感如刀子般落在劉星宇臉上。


“記住了;星宇。就算你不姓蕭,你還是我蕭家的人。我蕭家從來隻出鐵漢子。你祖父參加過辛亥革命,護國戰爭,戰死於二次革命。你爺爺在東北殺過小鬼子,在朝鮮戰場上跟美軍凍死在雪原上。我蕭道義也開著坦克去過越南。”


“記住了,咱這一道千萬不能幹擾人間的正常運轉。隻有外敵入侵時咱才出手。我死之後,把這個和我放在一起。”


他從病床下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遞給劉星宇,那個盒子很有分量,裏麵明顯放著金屬製品。


“記得把我葬在那道觀後麵,為我守三天靈喲,無常來接我了,這次不得不走了…星宇啊,我要走了,照顧好你自己…”心跳監測儀長聲連響,顯得無比刺耳。劉星宇默默地在床邊坐了很久,起身離開了。


第二天,劉星宇獨自一人站在道觀門口,手裏拿著一個盒子。他慢慢推開了門,與此同時,翠綠色的粒子從房間各個角落飄出,很快充滿了整個房間。


劉星宇慢慢走向房間中央。他每走一步,木無素粒子便隨之運動。此時此刻劉星宇便是宇宙的中心。


他打開了那個紅盒子,裏麵隻有兩張照片與一堆勳章。一張是黑白照片,二十來歲的蕭道義摟著一個年輕女子,兩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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