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絕聞言，不由地眯起了眼眸，目光灼灼地盯著東方婧。
“是。”琉風怔住，隻能無奈點頭應承，隨即便退出了屋子。
東方婧抬眸，剛巧撞上慕容千絕的視線，不等對方開口，幾乎是下意識地蹙眉解釋：“她害死了姑奶奶。”
換了宗政扶蘇肯定聽不懂東方婧這句話的意思，可慕容千絕卻再清楚不過了。沈昭瑜間接害死了東方敏，倘若她再幫寧王立功，沈昭瑜豈不是更加囂張？！
東方婧喜歡尉遲真的率真爽朗，可事到如今，卻不得不與他劃清關係！
慕容千絕的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深深望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出了屋子，上早朝出去。
冬梅在屋門口已經守候多時，等到慕容千絕出門，低頭喚了聲“姑爺”，隨即便鑽進了東方婧的房中。
今日冬梅來得有些過早了，東方婧眸光微微一動，攏了攏剛剛穿上的裙衫，挑眉望向冬梅，問道：“有什麽要緊的事麽？”
“主子，宮裏頭來了消息。說是陛下許諾了沈昭瑜，同意她搬出碎蝶軒了！”冬梅急得眉頭擰成一團。
東方婧扯了扯嘴角，冷笑出聲道：“那又怎樣？出得了碎蝶軒，又回不了昭陽宮！隻要她回不了昭陽宮，她便隻是空有一個皇貴妃的頭銜而已！”
“主子怎麽知道她回不了昭陽宮？！”冬梅吃驚不已，“陛下確實下了旨，說這後宮之中空置的宮殿，貴妃娘娘都可以挑，唯獨昭陽宮不行！”
東方婧眼眸一眯，淺笑出聲：“她要是搬回了昭陽宮，陛下拿什麽去威脅寧王？！”
“這倒也是。”冬梅恍然。
東方婧心裏頭卻清楚得很，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大概是寧帝的私心吧。畢竟，宸妃娘娘的衣冠還在昭陽宮中。依照寧帝的性子，大多數時候，他應該是希望可以同宸妃的遺物安靜地呆在一起吧。沈昭瑜待他再怎麽好，到底也走不進他的心，融不入他的靈魂！
“好不容易才將沈昭瑜遷到碎蝶軒晾著，想不到才幾日功夫，她又要出來興風作浪了！”冬梅一想到沈昭瑜對自家主子做過的種種，便不爽得很，“可惜我們還猜不到她會搬到哪個宮殿，否則提早安排，也許還能……”
“怎麽就猜不到了呢？”東方婧挑眉，淺笑著望向冬梅。
冬梅眉頭一緊，“主子大概不知道，春選過後，陛下放了一批長年沒能沐浴聖恩的老女人出宮，如今後宮之中空置的宮殿少說也有十幾處。十幾處宮殿，沈昭瑜隻會挑一處，反正奴婢是猜不到。”
“沈昭瑜貴妃之尊，自然不能挑那種位分低級的妃子所住的宮殿。撇去昭陽宮不算，說起來也隻有賢良淑德四妃的宮殿配得上她。當年她還是賢妃的時候，住的就是昭陽宮，撇開賢妃不算，隻剩下三妃。容淑妃雖然瘋了，但到底還在錦繡宮住著，她也沒犯什麽錯，陛下也找不到理由趕她出去。德妃已逝，但藍家人還在，沈昭瑜自然也進不了鳳陽宮。說起來，便隻有已故良妃的秋蟬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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