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婧聞言連忙伸手拍了拍樂嬪的手背，安撫出聲道：“娘娘別急，臣婦給你重新開一個方子，調理一下。孩子已經這麽大了，總不能讓它縮回去，但咱們自己的條件是可以改變的。”
“這……本宮聽不明白。”已經快要臨產，樂嬪也知道後宮之中人心險惡，不少妃子都盼著她的孩子活不下來呢，她自然不敢大意。就算是東方婧開的方子，她也要問個清楚。
“軟化一下宮頸，到時就算孩子的頭大，也能順利出來。”東方婧解釋道。
樂嬪又確認一遍，問道：“恭王妃，你可確定軟化宮頸，不會傷害到胎兒？”
“當然確定。”東方婧淺笑出聲，“娘娘盡管放心。陛下既然命臣婦為娘娘保胎，臣婦自然要為娘娘腹中之子負責，若因為臣婦導致娘娘不能順利產子，臣婦自當自刎謝罪！”
樂嬪連連擺手：“恭王妃不要誤會，本宮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本宮隻是初次產子，憂慮過度罷了。”
“恩。”東方婧淡淡應了一聲，挑眉上上下下將樂嬪打量了一眼，心中想著也是個可憐人。罷了，此番就幫她一把吧！
樂嬪連忙遞了眼神給身側的大宮女道：“紫凝，還不趕緊的，筆墨伺候！”
“是。”
東方婧接過紙筆，將昨日無憂給她的方子默寫了一遍，又小心檢查了一番，這才交到樂嬪手中道：“娘娘，臣婦畢竟不是宮中太醫，開得方子不能作數。您最好差人拿著這方子送給劉院判過目，再命太醫院抓藥，選自己信得過的丫頭來熬藥。相信也隻有這樣，娘娘才能安心用藥。”
“恭王妃考慮周到。”樂嬪側過身子望向紫凝道，“去，將這方子交給劉院判，請他指正之後抓藥。”
“是。”
東方婧見紫凝拿著方子離去，麵上露出淺淡的笑意來。無憂寫的方子，她倒不是寫不出，她隻是想不到要樂嬪提前產子的理由。現在想來，提前產子，悄然避過所有人的目光，或許更為安全。
昭陽宮。
緋煙快步進了偏殿，將從太醫院打聽來的方子交到沈昭瑜手中，蹙眉道：“主子！這鍾離挽雲才入長樂宮第一日，便給樂嬪換了藥方，也不知娘娘這邊得到了消息沒有？”
“換了藥方？”沈昭瑜眉頭一蹙。昨夜宴會過後，她與東方婧便沒有再見過麵了，東方婧突然給樂嬪換藥方，並沒有事先告知她！
“娘娘果然不知道！”緋煙眉頭一擰，冷嘲熱諷道，“奴婢說，娘娘想與鍾離挽雲聯手除去藍青瑤，可那鍾離挽雲卻未必是真心與娘娘合作的！”
沈昭瑜琢磨著哪裏不對勁，沒有接緋煙的話，而是抬眸又問道：“那方子，你可拿給秦太醫看過了？”
“看是看過了。”緋煙的聲音突然間就低沉了下來。
沈昭瑜又追問道：“秦太醫怎麽說的？”
“那個庸醫還能怎麽說？！”緋煙一臉鄙夷道，“無非就是說都是些安胎的補藥，沒什麽副作用，沒什麽問題……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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