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請九殿下留下來做個鑒證……”東方婧的眼眸中露出些許嘲弄。
“好！”尉遲冥一口答應下來，完全沒想到這會是個深坑。
“第三，九殿下得為我的清白負責！”東方婧的眼眸眯成一線。
“什麽意思？”尉遲冥眉頭一皺。
東方婧便道：“九殿下一個男人卻要和一群宮女一樣留下來看我不著寸縷的身子，這要是傳出去了，不止我沒臉見人，我家王爺也沒臉在朝堂上待下去了。”
“那你要本王怎麽負責？”尉遲冥的唇邊溢出一絲冷笑，“萬一你真沒穿衣服，你改嫁本王？”
“咳。”恰在此時，宗政扶蘇輕咳了一聲，雖然半麵不露，低沉的嗓音中也已經透露出深深的不悅。
寧帝眉頭一皺，狠瞪了尉遲冥一眼。
尉遲冥身形一顫，強自鎮定問道：“那你想怎樣？”
“若我不著寸縷，就請九殿下自挖雙目，以還我清白！”東方婧眼中凶光畢露。
此言一出，就連坐浴盆中、穩若泰山的宗政扶蘇都顫了顫身子。尉遲冥可是皇子，這小丫頭居然有如此膽量，當著皇帝老兒的麵要挖他兒子的雙眼，這不是無法無天了麽？！
寧帝心中已生不悅，卻又不好表現出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叫著嚷著要看光人家的身子，加之恭王在場，他也不好發飆。
“放肆！”尉遲冥嗬斥出聲，“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本王說話？！”
“九殿下是不敢咯？”東方婧麵上露出幾分譏諷，“九殿下興致衝衝地來抓我的小辮子，就打算這麽無功而返了？”
“放屁！本王怎麽可能不敢！”尉遲冥麵露凶色，“你這是激將法，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本王就跟你堵這把，你若是沒穿衣裳，本王就自挖雙目賠你的清白，你若是穿了衣裳，依律淩遲處死！”
“好！”東方婧不等他反悔，忙道，“九殿下一言九鼎，就請在座各位給我做見證了！”
寧帝半夜被人拉過來看好戲，壓根兒不知道他們唱得這是哪一出，想要阻止，卻又無從開口。
“請父皇攜侍從們回避！”尉遲冥急於給他們夫妻兩個定罪，忙將寧帝請出室外。
“小姐……”綠翹站在東方婧麵前，額上滿是冷汗，心中緊張不已。
東方婧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隨即在她耳畔囑咐了兩句，笑道：“看來這場戲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綠翹，你先去準備些茶點，待會兒請各位吃夜宵。”
“是。”綠翹慌張退下。
“行了！你就別再拖延時間了！”尉遲冥冷笑一聲，“再耗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麽，不如幹脆一點，給自己一個痛快！”
“這可是九殿下說的，那臣婦隻能給你一個痛快了！”東方婧話音剛落，便當著眾人的麵，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宗政扶蘇始料未及，隻得以水花瞬間發力，擋住了尉遲冥的視線！但他自己靠得太近，東方婧那一絲不掛的曼妙身姿完完全全映入了他的雙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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