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如從柳夫人那裏出來，一路上都對蘇春曉惦記柳歎的事情耿耿於懷。
“五姨太身邊是誰在伺候，”二姨太停住腳步看向身側的丫鬟，想從她那裏了解點情況。
身側的丫鬟想了想，湊近她的身邊，小聲說，“是萍兒，二姨太。”
“萍兒？”她在嘴裏小聲默念，腦子裏快速搜索名字隊應的臉，“是新來的嗎？”
“來了有一段時日了，原來在廚房打雜幫下手的，剛剛做了五姨太的貼身丫鬟，”跟隨二姨太的丫鬟仔細解釋，生怕有所遺漏。
“嗯，那五姨太原來的陪嫁丫鬟呢？”聽了她的解釋，綠如有些疑問繼續追問。
身後的小丫鬟特意將聲音壓低幾分，稍稍湊近她的耳邊，“夫人把五姨太帶來的給打發回府了，沒有讓她留在府中！”
此時二姨太就明白柳夫人的用意了。把貼身丫鬟辭去，用新人無非是想斬斷她的手腳，沒有了眼線做起事來就沒有那麽順暢。即便是後期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也不如常年跟隨的得心應手。
“你平日的時候多加注意五姨太身邊的萍兒，如果她有異常舉動就回來告訴。”二姨太小心吩咐守候的人，留心觀察。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從房外傳來，那人隻是敲門沒有出聲說話。
“誰啊？是萍兒嗎！”蘇春曉聽見敲門人不說話，心裏猜測會不會是萍兒。“萍兒？是你就進來，不用敲門。”房門沒有上鎖，她提醒敲門人。
蘇春曉在柳府沒有太多交際，除了那幾個姨太太也不認識什麽人，她們自然不會來自己的房間，除了萍兒不會有人敲門。
房間門吱呦一聲被打開了，來人輕手輕腳動靜很輕。
“萍兒，你出去回來了，有沒有什麽發現。”蘇春曉沒有回頭看，對著鏡子看鏡中的自己仔細端詳，隨口問道。
“你說，萍兒發現什麽了？”熟悉略帶蒼老的聲音，距離門不遠的地方傳過來。
蘇春曉有些意外，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柳明誨。一下子從椅子上驚得站了起來。神情略顯緊張，生怕被他發現什麽慌忙掩飾，“沒什麽，是老爺您呐！我還以為是萍兒回來啦，我讓他出去幫忙看看有沒有好看的衣料。”
柳明誨雖然對她的回答覺得也算合理，但還是有些疑問，“怎麽我帶回來的料子不喜歡，沒有合心的還要出去買？”
被他這麽一問，她一時之間沒有回答上來，趕緊走到柳明誨身邊，扶他桌邊坐下。“這不是她出去的時候你還沒有回來嗎，不知道姥爺帶回來了那麽好的料子，”她找了個牽強的理由敷衍。
柳明誨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摸著自己的胡子很是欣慰，“那就好，你在府中還算喜慣嗎？”
習慣？你還真是敢問我習不習慣，你那幾房太太都不是麽善茬。你那大夫人對我也是毫不客氣，何談習慣。蘇春曉在心裏腹誹，並沒有說出聲，也不敢對著柳明誨說出實情。
“還，還好……”她一臉假笑，虛心的回答著柳明誨的問話。
背對著他坐的柳老爺，看不見他當時的表情，覺得他能夠適應府中生活，沒有和其他姨太太發生矛盾，他離開時最擔心的情況沒有發生，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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