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2)

那人背對柳歎,麵對當中一副李白的《將進酒》。修長的身體,穿一身深色長袍,頭帶紗帽,清瘦的背影給人淡淡的薄涼之意。


柳歎單從背影就能判斷出來人是誰,他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但是他張嘴出聲的一刻,柳歎就徹底沒有了希望。從心底是不太願意麵對,又明白這是早晚的事。


“將進酒,杯莫停……”看著牆上的字,大聲的湧送出來


“夠了,不需要你來讀,”柳歎直接打斷那人。


“公子……”聽到公子大聲斥責,瞳兒以為與來人發生口角,過來查看。


來人輕輕回身,看向剛才大聲斥責自己的柳歎。“還是沉不住氣!”淡淡開口說道。


“老爺……”瞳兒輕輕喚一聲老爺後就離開了,來人正是柳歎的父親柳明誨。


“不用你來教我,”柳歎放下手中的酒,坐在椅子上,“你來幹什麽?”


久未見麵,沒有寒暄就仿佛下了逐客令。柳歎的語氣不友好中帶了點不耐煩,似乎是在催促他離開。


“我聽說,你被太子責罰三日,”柳明誨沒我生氣,雙眼緊緊看著柳歎


柳明誨原本想差人來叫他回府,後有人告訴他,柳歎在太子府因宿醉而惹眾怒。遭太子責罰,在家思過三日。


知道他素日一慣自製,怎會殿前失儀。若說心裏不惦念唯一的獨子,柳明誨自己都不信。思來想去終究是拉下這張老臉,以看望為名請他回家。


“我被責罰又與你無關,”柳歎棱角分明,帶著清冷氣息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若是來看我失意的樣子,估計會另您失望,”他嘴角斜向一邊,顯得有些痞意,擺明是故意做給柳明誨看。


“怎麽,我剛來,你就要下逐客令了!”柳明誨直接看穿他的心思。


他們父子說話一定要冷言想見,本沒有太多意義過去的事情,也該適時冰釋前嫌。終歸他是自己的骨血,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聽到柳明誨猜中自己的心思,柳歎不僅沒有尷尬反而更加從容。


“我這廟小,無法屈尊您這吏部尚書,還是就快回府,那裏才寬敞,”柳歎話裏帶著對父親的調侃和催促。


柳明誨抬起頭,像書房的天花板巡視,眼神又向下移,眼睛審視著書房的布置。書房很雅致。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黃花梨大案,案子上放著一些公文和字帖,看得出柳歎平時有練書法的習慣。將公文帶回家,可見他不負所望。另一邊放著一個鬥大的汝窯花瓶,插滿了希望小樹林般密密的毛筆。牆上掛著一幅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其辭曰: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


巡視一圈後,柳明誨轉向柳歎,眉眼彎彎略帶笑意,“怎麽第一次來你這兒,就這麽著急?趕我走,其實待客之道?”


柳歎原本以為他這次前來,是因為太子之事來向自己心師問罪。不曾想卻沒有提及,反而對自己的書房加以審視,讓柳歎心生意外。


柳歎沒有抬頭,斜睨他一眼。看他沒有旁意,像是要來小坐的樣子,柳歎也坦然許多,“瞳兒,給柳老爺上茶。”


“哦!好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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