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神色也舒緩許多，沒有了剛才擔心。公子看文書的時候不喜有人伺候，準備退出書房門外等候。
“這件事不許告訴夫人，你可懂得？”書童準備退出書房時，柳歎突然叫住他。
書童明白他的意思，點頭示意自己公子後便退出了書房。
柳歎翻看書童拿來的文書，翻閱了幾張，可是就是靜不下心去看。文書上的字就像螞蟻般鑽他那顆心，擾亂他的思緒使他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啪，”的一聲，他把桌上的文書連同自己的書全部推到在地。紛紛墜地的聲音引來書童進屋查看。
屋內書籍灑了一地，公子坐在椅子上就幹幹的看著他們。書童想蹲下身收拾，剛剛撿起地上的一本，就被柳歎厲聲何止住。
“放下，不許進來，出去！”柳歎言辭激烈，聲音抬的很好。和平時溫文爾雅的書生完全不一樣。
剛剛還輕聲儒雅的公子，怎麽就這麽會子功夫，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書童擔心他是不是中了什麽魔怔。咽了口口水，大著膽子看向椅子上的公子。
“公子，您這是……”
話沒有說完，就被柳歎的一句“出去，”嚇得倉皇而逃，躲在門外觀察屋內動向。
柳歎衝書童發了一頓斜火之後，情緒也安定許多，沒有剛才的暴躁。不知為何，自己會情緒失控。看到這些文書，腦海裏都會不自覺閃現，蘇百曉在西北孤獨一人的片段。
“公子……”門口書童露出一點腦袋，試探裏麵的動靜。沒有聽見回應，也沒有聲響，又把嗓門提高一些，“公子！”
瞳兒害怕不敢進來的樣子，讓柳歎意識到剛才自己是有多麽失控，心裏自責剛才不該那樣對他。畢竟是個孩子，跟隨自己多年，許是沒有見過柳歎發脾氣的樣子，喚他進來竟猶豫躲閃不敢進來。
“方才是我一時情緒失控，無意之舉，瞳兒莫怪！”柳歎見瞳兒不進來，便走上前，與他在門前對話，溫暖的大手放在他的頭上輕輕撫摸，仿佛可以安撫他受的驚嚇。
公子的聲音還是平時的溫和，嘴角的笑容依舊，再次確認是自家公子平時的狀態。瞳兒才敢將整個身子，正麵暴露於柳歎。
“您剛剛……是怎麽了……”瞳兒別過柳歎的身子，朝地上的散落一地的東西看去。
柳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一絲苦笑掛在嘴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哎！我是庸人自擾，不必掛心！”
地上躺著從太子府拿回的文書，和桌上陳列的書籍散落一地。走到跟前，慢慢蹲下身，柳歎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剛剛將他們不顧一切後果的推下桌，卻沒有勇氣將他們徹底來個痛快，現在還得自己撿起扔掉的文書。
如果當初有今天的魄力和堅持，將她帶走。恐怕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真是可笑啊！”柳歎拿起地上的文書，呆呆看著它自言自語。
“嗯？”一旁幫收拾的瞳兒湊近柳歎，盯著他手中的東西看不明白。“公子，這東西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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