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講解的店員，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媽的，還不發脾氣？！
他也不是傻子，作為店員，這麽多人在場，他要是做得太過分，還是他主動的話，那要是被追究起來的話，可就是他的責任了。
“包是不可能包的，花就在這裏，要的話就拿走，我免費送你了，不要的話，就趕緊消失在我的視線，越快越好！”
負責講解的店員滿臉厭惡的神情。
“爸爸，我們送給媽媽的花沒有了。”念念看著地上被踩得七零八落的滿天星，樣子都快哭了。
不管好看不好看，這都是送給媽媽的禮物。
還是母親節。
在念念的記憶裏，這似乎是第一次送媽媽禮物，還是和爸爸一起挑選的。
當小家夥看到滿天星才踩爛，心裏非常的難過。
看到女兒難過的樣子，陳七夜心中的怒火，終於是出來了。
“念念乖，沒關係，花沒了我們可以再買。”陳七夜安慰道。
“可那樣又要花錢。”念念忍住不哭，“媽媽說，我們家裏不是有錢家庭，要知道節約。”
對焦玉煙的教育，念念一直都記得很清楚，而且小家夥也知道，媽媽上班賺錢很不容易，從小她別說玩具，就是零食都很少吃。
聽到小姑娘的話，周圍不少人都覺得有點慚愧，雖說他們覺得陳七夜不對，可店員這麽做，似乎確實有些過分。
陳七夜拍了拍念念的腦袋，柔聲道：“沒事了，爸爸有錢，下次不浪費了，好不好？”
念念想了一下，點點頭，說：“好，不過這次不是爸爸的錯。”
說著，念念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負責講解的店員，沒有說話。
安撫好念念，陳七夜看著負責講解的店員，眼神宛如鋒利的刀刃，讓店員感覺整個人都刺痛無比。
甚至連內心深處，都帶著一種深深的顫粟。
這種一種怎樣的恐懼？
負責講解的店員，身體微微顫抖著，一時之間，竟絲毫說不出話來。
哪怕是周遭其他人，也隱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哪怕是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我不想說第二遍。”
陳七夜的聲音很冷，除了念念，其他人仿佛身墜冰窟。
負責講解的店員，感覺身體都要不受控製，聽從陳七夜的安排了，可內心卻是強烈的抵製。
越是抵製，他的身體宛如刀割般劇痛無比。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明明什麽都沒有，對方甚至沒動手，僅僅是看著他，自己的內心充滿恐懼，甚至連身體也出現了疼痛。
真實無比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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