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害怕。”
邢以風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蹙眉又抬頭看向我低聲問我：“以前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
我還是沒習慣邢以風頂著這張臉問我這樣的問題，僵了一會兒，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王律師那邊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了。
“白小姐，那個小平頭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所以我趕緊帶著那幾個警察回了村莊找了一下，當時發現您被綁架的那個王婆子被我們找到了，剛把她帶到警察局來審訊了，她還交出了一部分贓物，說是從您身上搶下來的，但她否認綁架您，對了，您之前不是說你手上有一份錄音嗎？你什麽時候能快點把錄音給我拿過來？”
王律師所說的錄音是我那一天在廁所的隔間裏，聽見李菲打電話的時候錄下來的。
那些話雖然有一些內容，但是也不是非常明確的證據，而後來，我聽見風和羅曉娜的對話，以及我在走廊拐角聽到和李菲的對話的時候，我都沒有任何能夠錄音的東西，最後都和這些證據失之交臂。
“一會兒給你送過去。”我壓了壓心裏的煩躁和不安：“不要著急，我們慢慢來。”
說到這裏，王律師又問了一句：“還有，邢以風醒了嗎？”
“醒了。”我看邢以風現在的狀態還可以，咬著牙把我的手機遞過去了。
邢以風隻是失憶了，又不是變成了白癡，憑他的智商什麽想不明白。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邢以風嗯了幾聲，掛斷電話之後，邢以風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向我說：“他說沒什麽證據了，現在沒辦法直接咬死邢以烈和李菲，除非找到那兩個人，但是雲南離邊界很近，很可能根本抓不到人。”
我心裏已經有預感了，但此時聽到這話還有些難過，自己調整了一下心情，我拉著邢以風直奔了警局。
沒想到正碰上匆匆趕回來的李菲。
最吸引眼球的是，李菲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身後還站著抱著個大袋子，見到我和邢以風魂兒都嚇飛了的羅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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