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開車不太愛分神，先是“嗯”了一聲，又是“嗯？”了一聲，略有些驚歎的拍了拍方向盤：“誰啊？咱圈裏的不？”
我垂下眼眸來：“不是經商的。”
“別賣關子。”周茉急了：“你那點事兒我不知道啊？”
“是趙英才。”
“趙英才？當市長那個？你怎麽知道的？天啊，他居然是你爸爸，他是個標準鳳凰男，之前詩歌普通農民出來的，後來娶了一個高官之女，然後就一路開綠燈了，他居然有你這麽大的女兒，我的媽，那他出軌不得出了二十幾年了？”
“等會兒？趙英才，怎麽會是他？”
周茉似乎有些疑慮，一臉的欲言又止，她一向口無遮攔，她說什麽我也不怪她，隻不過此時我太虛弱了，壓根沒力氣跟她一起說。
她一激動，開車就歪歪扭扭的，一路到別墅，硬生生多開了半個小時，期間她一路上跟我說了半天，無外乎就是趙英才那點事兒，她一路上還打了個電話，把趙英才的一些資料都拿來了。
我之前十多年都不知道的一些關於趙英才的隱秘事兒，現在都落到我眼前了，但我實在是沒力氣看。
“鷺鷺，你看看，是不是他？”
“是。”我瞥了一眼手機，點頭：“化成灰我都認得。”
周茉臉色奇怪起來，但卻沒說什麽，隻是拍著胸脯保證：“有我在，他別想動你一根毫毛。”
我當時根本沒意識到周茉的些許古怪，我整個人都過的朦朦朧朧的，她把我帶回家之後，我去洗了個澡，打算睡覺的時候，再床上摸到了點別的東西。
是一個胸罩，碼數不大，不像是周茉的，我摸了兩下，隨手扔一邊去，往床上一滾，被什麽東西硌到，再一摸，摸出來個硬邦邦的玩具來，我僵了一會兒，裝作不知道的塞到了枕頭下麵，這一塞，又在枕頭下麵摸到了什麽東西。
我幹脆起身，走到外麵，在沙發上睡。
周茉性格一向開朗，我折騰的功夫，她在廚房洗幹淨了水果給我端過來，看我濕漉漉的在沙發上坐著，她就拿吹風機過來給我吹頭發，一邊吹，一邊跟我說話。
吹風機在腦袋邊兒上嗡嗡的轉，我腦子裏的東西更亂了些，幹脆往沙發上一撲，什麽都不管了，我太累了，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我睡著的時候，身邊似乎有人在爭吵，但是我睜不開眼，爭吵聲很快就變大，然後我就聽見“砰”的一聲響，這一聲響震的我整個人都坐起來，朦朦朧朧的睜眼看過去。
眼前像是糊了一層霧，眨了好幾下我才看清楚。
周茉手裏倒提著一個茶壺，背對著我，渾身都在抖，地上倒著一個人，看樣子是個女孩子。
“阿茉？”我揉了揉眼睛，赤腳下了沙發，叫了她一聲，她“啊”了一聲，手裏的水壺掉在地上，回過頭和我對上視線。
“怎麽回事？”她一轉過身來，我就看清楚了，地上躺著個小姑娘，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短頭發，很利落，但現在一副被砸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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