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著，寧可選擇看她偽裝時那燦爛的笑容，也不忍心看她現在這樣，笑容中帶著蒼白。
兩人之間再度沉默。
“聿景軒。”好一會兒之後，楚靈兒的聲音再度響起，恢複了往日的神態，她的脖子依舊無法移動，但是聿景軒光聽聲音就知道她已經恢複到了往常的樣子了。
偽裝？對她來說，是好是壞？“什麽事？”他開口，也恢複了冷麵王爺的本色，隻要她願意對著這樣的他。
“我無聊，講個故事給我聽吧。”
“不會。”
“那唱首歌聽聽！”
“不會。”
“跳舞！……跳脫衣舞！”
“不會！”
“那你會什麽？”
“你會的我都不會！”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播種機，除了播種之外，什麽都不會。”這聲音滿是不屑。
“藍霓裳，你想另外一隻腳也斷掉是嗎？”這聲音火藥味甚濃。
“……”識相地一陣沉默。
聿景軒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這一夜，兩個人過得或許都不怎麽順暢吧，隻是誰都沒有挑明而已。
翌日，當楚靈兒再度醒來的時候，是被大街上那些吆喝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脖子依舊無法動彈，再加上那身上的藥膏已經定固，她更加動不了了。
隻是她知道聿景軒還陪在她身邊一夜未曾離開，隻因她聽到了身邊平穩的呼吸聲。
昨晚，聿景軒在她身邊，她根本睡不著，其實她很緊張，至於原因，她說不出來。她真的沒有想過聿景軒會重新回來，會丟下羅靈淑一夜，而願意待在醫館陪她，這根本就不像聿景軒，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不像是她腦子裏的那個聿景軒。
這時，大夫也出來了，看到楚靈兒醒了，便立即迎了上來，“姑娘，你醒了？”
“早啊，大夫。”楚靈兒刻意壓低了聲音，擔心吵醒聿景軒。
不過，本就睡得不怎麽熟的聿景軒也在此時醒了過來。
“醒了？”看楚靈兒在跟大夫聊天，聿景軒一挑眉，開口問道。
“呃～醒了。”不知為何，再次對上聿景軒，楚靈兒總是會莫名的尷尬著。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怎麽回事？難道心髒病也摔出來了？
正這樣想著，隻見聿景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大夫開口道：“大夫，她可以離開了麽？”
聿景軒的問題讓楚靈兒不悅的視線猛地掃向他，火焰苗子逐漸燃燒起來。怎麽回事？他急什麽？昨天就想著帶她回去，今天一醒來開口便是這個。
他沒看到她現在在“住院”嗎？
又不用收“住院費”，他急什麽？
小氣！摳門！
不過……不過，說實在的，其實她也不喜歡待在這裏了，大白天的，醫館來來往往的人這麽多，像她這樣一個不死木乃伊待在這裏，還不是被人當成國寶一樣盯著看了麽。
這樣想著，她也將視線轉向大夫，期待著她的回答。
所幸的是，大夫這次的回答順了她的意了。
“可以了，隻是還是得小心，七日之後，再來醫館將膏藥取下。”並不認識聿景軒，大夫隻有這樣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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