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璃墨看了褚靖淮一眼，沒說話，她在等呢，等著東方尚懷加碼。
果然，在聽到褚璃墨拒絕之後，東方尚懷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他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在褚璃墨的眼神之下，輕聲道：“不知道褚小姐怎麽才能將這幅古畫給我？”
“我什麽條件，你都會答應嗎？”褚璃墨笑吟吟地看著東方尚懷。
雖然東方尚懷的心裏也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經不住那幅古畫的誘惑，看著褚璃墨，道：“嗯，隻要是姑娘開口，在下什麽都可以給你。”
東方尚懷說完，褚璃墨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她看著東方尚懷，輕聲道：“不知道東方公子想要這幅畫，是做什麽？”
東方尚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下一刻，才緩緩道：“是在下一位故人想要這幅畫，若是褚小姐願意割愛的話。”
“若是我不願意呢？若是……我一定要知道原因呢？”褚璃墨含笑看著東方尚懷，臉上滿是不容置疑。
東方尚懷愣了愣，他顯然沒想到，褚璃墨竟然這麽難纏。
好一會兒之後，東方尚懷才道：“這畫是在下的故人生父之物，對她很重要，褚小姐雖然得到了這幅古畫，但是褚小姐並不知道這幅畫對她的意義……再說了，褚小姐也不是非這幅畫不可，在小姐的手中，這幅畫就相當於廢紙一張……”
東方尚懷說完，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褚璃墨的眸子瞬間縮了縮，看向東方尚懷的眼底露出了一絲不滿。
“東方公子的意思是，我在強人所難？”褚璃墨的語氣有些不悅起來。
果然啊，這人若是不會說話，再好的皮囊，也是沒用的。
褚璃墨的眼底滿是冷漠，看得東方尚懷是一頭霧水，但是不管如何，今日這畫，他都要拿到。
褚璃墨笑看著東方尚懷，道：“東方公子，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知道知道原因而已，畢竟東方公子若是有什麽不法的用途，到時候，我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褚璃墨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眼裏滿是笑意。
東方尚懷第一次覺得，原來京城裏的女子，不及褚璃墨這麽能夠糾纏人。
他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在下的故人，是江湖醫女，孫凡凡，褚小姐或許不知道……”
“孫凡凡嘛，我知道，一個濟世救人的醫女，家破人亡，依舊秉承醫德，是個不錯的姑娘。”褚璃墨含笑看著東方尚懷。
這一下，換成東方尚懷怔愣住了。
他直直地看著褚璃墨，如今眼前的女子言笑晏晏，仿佛什麽都不在意一般，但是他確實從褚璃墨的眼中看出了別樣的神色。
她好像……真的知道孫凡凡是什麽人？可是之前上門的時候，東方尚懷是打聽清楚了的，褚璃墨就是一個在鍾城縣長大的鄉下丫頭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背景，也沒人教導過她什麽，所以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誰幫了她。
想到這裏，東方尚懷的腦海裏閃過了京城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沈君策，這個人……會是他告訴褚璃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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