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姚家詩書傳家,最是不信這些歪門邪道的說法。


簫蓮箬笑了笑,“偏太後信了,不止命秦側妃近日不許入宮,還讓高僧在宮內四下布了辟邪的桃木和朱砂,將“慈安宮”內伺候的宮人們的八字都掐了掐,但凡有與太後衝撞的,都攆了出去。”


江幸玖聽得若有所思,太後和珣王鬧這麽大動靜,要說沒別的目的,她怎麽也不信。


她這廂剛想完,就聽簫蓮箬繼續說道,“不然昨日宮裏為何傳消息,說三位王爺是男兒身,各有公務,每日在太後榻前伺藥實為不便,要皇親國戚宗室女眷,輪番給太後伺藥。這些人也不是誰都能去的,全是慈安宮欽點的。”


“想來,也都是批過八字的吧。”


江幸玖月眸裏波光流轉,心下了悟。


——皇親國戚,慶和公主蘇青鳶可不就是麽?


“不說這些了。”


簫夫人撚著佛珠,輕輕淺淺打斷她,又看向安靜不語的江夫人,含笑婉言,“眼瞧已是二月,離吉日也便小半月了,我來瞧瞧,府上可忙完了?有需得我簫家幫襯的,你盡管說。”


江夫人聞言“哎喲”了一聲,擱下茶盞,眉開眼笑十分親睦:


“阿玖出閣,我原就是準備了許多年的,都是現成的,而今有她大嫂也幫襯著,再忙哪能比將軍府上忙呢?”


簫夫人淺笑頷首,“我那裏,倒也都沒什麽可忙的,院子是新修葺的,家具物什也不用再打,省了不少事,三郎自己也上心,上上下下早前便都定好了,我這佛禮完了,回頭再一一看,竟是做的比我之前交代的還要細致,也不知他終日忙的見不到人,是怎麽交代下去這些事的,到叫我這做母親的,十分慚愧。


隻得將宴席上的酒菜一遍遍又調了,喜帖又規整了規整叫人都送出去,這知道的是他待阿玖上心,所以處處細致,不知道的,還要說我這婆母偷懶呢。”


一番話,無非是說簫平笙如何看重江幸玖的,當著姚夫人的麵,江夫人別提心下多美了。


沒等她開口,姚夫人先笑著接了話。


“阿玖是個有福氣的,攤上這樣好的郎君和婆母,日後隻有讓人羨慕的份兒。”


江夫人掩了掩帕子,笑的月眸彎起來,“嗨,也就是與平笙一同長大的,情誼自是要深些,隻盼她們日後也一如既往的相好,咱們做長輩的,也隻這點子心願了。”


“兩個都是好孩子,會的。”


江幸玖與簫蓮箬對視一眼,對上她戲謔的笑臉,不由麵頰一熱,抿唇笑著撇開眼,不再看她。


正午留了簫家母女用膳,江幸玖便帶了簫蓮箬先自四海院離開,兩人挽著手繞到園子裏。


園子裏稀稀疏疏的幾株迎春花黃苞半綻,在乍暖還寒的氣節裏,瞧著堅韌而小意。


兩人停在廊下一邊瞧著,說起悄悄話。


江幸玖打量她眉眼神色,低聲問道,“你那婆母,沒因著邢大郎的事,遷怒你吧?”


簫蓮箬唇角翹了翹,輕輕搖頭,“她能如何遷怒我?頂多是尋不到三郎的時候,嘴上說幾句不好聽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