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江昀律連忙伸了胳膊打斷兩人,“先說好,這桌酒是我喊你來的,老二就是橫叉進來的。”


他說著斜睨江昀翰一眼,語聲溫淡,“你要蹭桌兒就打起精神來,別唉聲歎氣的,掃不掃興?”


江昀翰委屈,用牙叼著青瓷酒盞,含糊不清道,“若不是老三不在,我才懶得找你來。”


“正是說。”江昀律拍了拍桌子,挑眉道,“最倒黴的那個臨走都沒垂頭喪氣,你好歹也算是喜事將近,怎麽有臉在這兒傷春悲秋?成親就成親,這不遲早要辦的大事?你成了親,也沒說就拘著你,不讓你出去會見那些知己好友不是?”


這下,簫平笙是聽明白怎麽回事了,他眼睫低垂掩住眸底笑意,默默抿了口酒。


江昀翰嗤笑一聲,兩指捏住青瓷酒盞,翻了自家大哥一眼:


“誰人不想兩情相悅?你如意了,就不管我和老三,看戲的不怕台高,還坐在旁邊說風涼話?”


“再言之,那若成親後,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如何還能不顧及正妻的臉麵,時常往黃梨巷裏鑽?我是愛自在,可我也潔身自好知疼人啊。”


江昀律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倒是隻你嘴巧,這是你當初為了圖不入仕為官,圖逍遙自在幾年,應允了母親的條件,現今與我何幹?開導你幾句,反倒成說風涼話了?”


他說著昂了昂下顎,看簫平笙,“我也不好再說,你來說吧。”


簫平笙眼睫眨了眨,擱下酒盞,氣定神閑地撇了江昀翰一眼,徐徐開口。


“我若是來勸二兄看開些,二兄心中鬱氣,大約又要說我人生得意,不能與二兄感同身受,也成在旁說風涼話了。”


江昀翰用扇柄杵著下巴,斜眼睨他,無精打采地問:


“故而,你不打算開解我了?”


簫平笙低笑一聲,幹脆的斟滿了酒,掂著酒杯過去與他碰了碰杯,這才緩聲道:


“江南姚氏,執掌鹽道,富貴不可言,又是二兄的外祖家,姚家的姑娘自是千裏挑一,嫁過來親上加親,本為一樁良緣呐。”


江昀翰咂了咂嘴,幹巴巴扯了扯唇角,與他幹了一杯,苦笑點頭。


簫平笙擱下酒盞,又接著說下去,“何況,大兄曾在江南任職,對姚家姑娘大約相熟,二兄若是擔心相處不睦,多向他打聽幾句也無妨。”


江昀律被點了名,左右看了兩人一眼,連忙接話:


“知書達禮,秀外慧中,容顏秀麗,是當下百家難求的賢妻人選。”


簫平笙“唉”了一聲,曲指扣了扣桌麵。


“大兄總該不會騙你,既是好姑娘,二兄他日見了,相處相處便是了,怎麽就斷定自己是委屈了,不會喜歡?”


江昀翰聞言默了默,半晌沉了口氣,像是拿定了什麽主意,拍桌道:


“原也沒說死,若是相處不來,人家也嫌棄我沒出息,大不了在帝都城給她尋門旁的親事便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見他像是活過來一口氣兒,江昀律聽罷笑了一聲,轉眼看向簫平笙,適時的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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