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教唆屏畫!是她先與奴婢提起,邢家男兒皆有妻妾,邢四郎有通房,蓮箬秉性耿率強勢,擔心她嫁過去不能圍住邢四郎!”


溫嵐細弱哭泣,爬起身跪好了,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像是疼痛又像是害怕。


“我沒有惡意……我不敢害蓮箬的……我給屏畫那些東西,隻是看她一心為主,讓她有備不時之需,若是他們夫妻情誼不和,好歹能懷上子嗣傍身也是好的呀!”


“我沒想到屏畫會起異心……我不知的,我真不知的!”


“你不知。”


簫平笙一字一句咬出口,隨即滿麵寒霜冷戾一笑,點了點頭。


“滿腹算計,心機陰暗,留你不得。”


溫嵐顫抖的身子一僵,便聽簫平笙驟然揚聲。


“簫胡!”


屋裏的簫胡聞聲,兩個瞬息間,便掀簾子奔了出來,一臉的嚴陣以待。


“將軍……”


簫平笙徑直轉身,抬腳往屋裏走,冷冷扔下一句:


“將她扔進暗牢裏。”


簫胡一怔,盯著他寒怒冷戾的背影,正要應是,跪在一旁的溫嵐突然膝行幾步,聲音尖銳急促:


“將軍!我是小公子的生母!我為簫家綿延子嗣,你不能如此待我!”


“老夫人!老夫人救我!老夫……”


走到廊下的簫平笙驟然頓足,側身厲嗬一聲:“割了她的舌頭!”


屋內屋外,具被這句殺氣逼人的命令震得一個哆嗦。


簫胡一刻也不敢耽擱,屏住呼吸,一把拔出腰間佩劍,手起刀落劍影如光。


溫嵐甚至來不及痛呼出聲,唇角左右便印出一道血線。


她還維持著張口尖叫的姿勢,痛覺漸漸蔓延。


她顫抖著手想要捂住嘴,“啊”了一聲,一塊血肉便跌落在她掌心。


看著眼前這一幕,溫嵐再難支撐,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簫平笙滿臉煞氣,掃了眼簫胡,一言不發轉身進了屋。


簫胡咽了口口水,收劍歸鞘,屈起指節在唇邊吹了聲暗哨。


轉瞬,黑影閃現,提起地上的人就要離開。


簫胡伸手攔住他,沉聲下令:“與邊關通信,暗中調查一下溫嵐,尤其是在淮北的那幾年。”


“是……”


屋裏,兩個大夫已經輪番給簫老夫人把了脈,老夫人正靠坐在床榻上,由小丫鬟喂著飯菜。


見簫平笙進來,簫老夫人連忙歪著頭看他。


“我聽見溫嵐叫我,她人呢?”


“她得了急病,會傳染,不能再照顧祖母了。”


簫平笙淡淡開口,隨口安撫了簫老夫人,默了默,語氣轉緩:


“明日我多派些人來陪祖母玩兒。”


簫老夫人張了張嘴,眼巴巴瞧了眼並排站在床尾的兩個大夫,噘著嘴愁眉苦臉:


“溫嵐病了,傳染給我了?我要看大夫,要吃藥了?”


簫平笙緩了緩暴躁的情緒,轉目看向那兩個大夫。


兩人背著藥箱,本就戰戰兢兢地,被他這一眼看的,頓時腿都開始發抖,唇瓣哆嗦著,愣是不知怎麽開口。


簫平笙修眉一蹙,冷聲問道:“老夫人身體可有異樣?如實說便是。”


兩個大夫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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