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簫蓮箬托著腮笑睨她,黛眉月眸的姑娘眼睫輕顫,未施粉黛的素美容顏飛霞彌漫,儼然是一副羞澀慌亂的姿態。


她掩嘴偷笑,用手肘抵了抵江幸玖,戲謔道。


“對著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我都懂——”


江幸玖隻覺得麵頰滾燙,素手交疊死死按著手下的書,輕輕白了她一眼,威脅道。


“你再取笑我,這東西你拿走,我不看了!”


眼瞧她惱羞成怒,豔若桃李的姿容,連白皙纖長的脖頸都呈現出粉態,簫蓮箬吃吃笑著。


“可惜了,三郎不能親眼瞧見,唉……”


“蓮箬姐姐!”


江幸玖咬了咬唇,作勢要把那封信取出來,一副要當場撕了的架勢。


“哎!別別別!”


簫蓮箬連忙撲上前,一把將書壓住,嬉笑著好言相哄。


“好阿玖,別衝動!”


“這封信塞在家書的信封裏,嚴謹小心,飄了千裏披星戴月送回來的!這可是三郎的一片真心,你要看的!萬萬不能糟踐了!”


江幸玖又羞又氣,最後推了她一把,將書蓋在自己廣袖下,壓低聲道。


“你再敢取笑我,最好別叫我逮著機會還回去!”


簫蓮箬抿著嘴板起臉,一本正經道。


“我哪是在取笑你?我分明是在取笑三郎!”


江幸玖頓時氣笑,嫌棄的將人攆走。


她將夾著信封的書掩在床榻的枕下,直到入了夜,才借著燈燭,一人躲在帳中偷偷看了。


信中字跡筆墨略濃,筆鋒淩厲而內斂,如藏在鞘中的寶劍,凜冽逼人。


帳中玉人粉麵含春月眸澄柔,捏著手中蘭花箋紙,隻覺指尖發燙。


“吾念玖娘,不日既歸,思卿甚切,願歸日相見聊訴衷腸,靜候吾佳音。”


枕著蘭花信箋,江幸玖一夜安眠。


翌日晨起,清夏伺候她梳妝更衣,見她月眸清亮如琉璃,似隱現笑意,不由笑道。


“姑娘昨夜定是做了好夢吧?瞧著氣色十分好。”


江幸玖是一身嬌慵骨,她又生的眉清目靜,多數時候瞧著都是綿軟無力。


若是睡不得好覺,更是會一整天都無精打采賴在軟榻上不願走動。


少有像這日這般精神奕奕,未語先笑的時候。


江幸玖聞言,櫻唇抿出抹笑意,還沒等說什麽,就見明春掀了簾子,腳步匆匆走進來,一臉神神秘秘地。


“姑娘,太邪性了,聽說自昨日傍晚開始,整個帝都都在傳一則消息。”


看她神情喜憂半參的,江幸玖不由來了興致,自鏡中笑望她。


“你整日哪聽來那麽些消息,說說吧,都在傳什麽?”


明春握著手,包子臉微繃,一臉嚴肅的壓低聲道。


“先得從長公主府說起,聽聞昨日晨起,長公主鳳體不適,宣了太醫和秦家二姑娘入府看診,秦家二姑娘午後才從公主府出來,紅著眼神色不寧,像是被訓斥過。”


“緊接著,沒一個時辰,鳳體不適的長公主徑直入宮去了,傍晚而歸時,公主府前茶樓裏說書的先生與鳳車擦肩而過,聽見車外的嬤嬤憤憤說了句‘虧得咱們王爺機敏,不然真被賜了她為王妃,豈不倒黴,也便是太後仁心善腸,被這小蹄子蒙蔽了,哪裏當得“善慧”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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