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說，天地之間的道已經存在好些，是具體存在的！
但他仍舊是看向了第二句話。
李星雲的每一個字都寫的極為漫長，那筆重若理想，竟快要無法承載那些感悟的力量！
“為生民立命！”
哢嚓！！
就在他將五個大字寫完的刹那，那一直放在正心石碑旁的筆，竟直接斷裂成了兩截！
相對於李星雲所寫的字，眾多聖院弟子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那斷裂的筆上。
“那可是曆經聖院諸多聖賢講道的文筆，是極為特殊的奇異珍寶，完全不弱於半聖筆！”
直到啪嗒一聲，毛筆跌落在地的清脆聲音傳出，他們才驚醒過來。
視線唰的一下就看向了石碑上！
新的五個大字！
“為生民立命！”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兩句竟直接讓正心文筆直接崩斷！連這樣的珍奇異寶都沒辦法承載他的正心嗎？他到底將這一條路感悟到了多深？”
“......”
言聖的眼中熠熠生輝，沒有半分心疼正心文筆的折斷，他如獲至寶般的看著那石碑上的兩句話。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如果說第一句聽起來很是空泛，哪怕再如何集大成，也沒有一句守護人族來的實在。
那再添加上一句之後，整體的感覺就徹底變了！
就像是一具白骨，滋養出了血肉！
“雖不能至，心向往之！”有弟子發出一聲驚歎，敬佩於那轉接而來的正心感悟中。
他有瞬間的頓悟，竟通透了許多。
言聖也終於是發出了滿意的一聲笑語，他手撫著須發，說道：“讀書人通曉萬物造化之理，使天道彰顯出具體的規則，福澤天地。我輩讀書人都走在路上，不曾停下腳步。”
“從物質上豐衣足食，精神上倫理政教，使百姓安身立命。這已經頗具儒聖孔夫子護佑人族的氣韻了！”
聖院幾十位弟子在此，每個人都在石碑上留下過正心感悟，卻都隻是得到尚可的評價。
而獨有李星雲的這兩句，或許已經具備了一種聖韻，才能得到言聖的格外認可。
“李星雲，我沒看錯你，此番正心之路，至少能在石碑上停留數年之久！”
數年！
在一個能留下幾天便足以晉升大儒的正心石碑上，李星雲的路，已經注定能夠踏足更高的層次，是完全可以觸碰聖賢的文位！
不過所有人仔細想來，又覺得這事並不是特別離譜了。
因為他是李星雲，是半年便震動文曲星，留下十幾篇傳頌的詩詞文章！
一道道目光最終落在了李星雲的身上，
可他卻站在那紋絲不動，甚至於方才有沒有將聖人所誇讚的那些話聽進去，大家都不得而知。
“星雲？”秦可卿輕呼一聲，對於李星雲寫完兩句之後還站在那的舉動不是太了解。
連筆都斷了，還能做什麽呢？
李星雲凝望著自己的手掌，隻剩下正心文筆的殘缺一段。
緊接著，他的眸光變得堅韌，裏麵有萬千星辰化作星河般的深邃！
他的路，還不夠徹底！
“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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