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煙一點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我奶奶是個藝術家，當然，我覺得現在說這話，有點玷汙‘藝術家’這三個字，畢竟，她的所作所為，不能用藝術家來解釋。”
“她做了什麽？”宋思煙一臉好奇地看著祁承曜。
“她想讓自己的孩子們廝殺。”祁承曜回答。
“哈？”
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們關係和睦，兄友弟恭？
“她覺得祁家太有錢了，這些錢如果給孩子們平分，那就是不夠刺激的。”祁承曜解釋。
“所以就和古代皇帝那樣，看著自己的孩子搶王位？明爭暗鬥？這樣才舒服？”宋思煙簡直難以置信。
“沒錯。”祁承曜聳肩，“咱們鬥得最厲害的那幾年，我奶奶還沒去世，暗中觀察，上帝視角，從中挑撥，玩得可開心了。”
宋思煙：“……”
再說一次，她真的是撿到寶了。
能在這麽惡劣的條件下長大，還沒長歪，祁承曜真是天賦異稟般的厲害。
“總之，奶奶去世之後，爺爺似乎變本加厲，也似乎養成了看我們不和睦的這種習慣。”祁承曜又說。
宋思煙撇撇嘴：“你們也和睦不了啊。”
都各自鬥了那麽多年，有輸有贏的……怎麽可能和睦？
“所以，爺爺哪裏都好，但這件事就是他的底線。”
“現在咱們在爺爺的底線上反複橫跳。”宋思煙笑起來，這感覺莫名有些刺激是什麽回事……“要是爺爺真的把你開除了，趕出家門，你怎麽辦？”
讓祁承曜入贅宋家接管宋家那一畝三分地的可憐產業，實在是大材小用。
沒想到，祁承曜神秘兮兮地勾唇一笑：“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你——”
宋思煙瞪眼，但她實在好奇，糾結片刻之後還是親了上去。祁承曜順勢攬住纖腰，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宋思煙氣喘籲籲地用力推開祁承曜，他才低聲道：“祁氏工業和祁氏財團早就分開了。”
“啊？”
用自己少得可憐的金融知識理解一番，宋思煙才明白祁承曜的意思，隨後驚叫出聲！
“我為什麽在福布斯榜上，為什麽祁氏財團是整座城市最有錢的公司……”祁承曜緩緩開口，“就是因為我十年前創辦的祁氏工業，每年的收入占財團總收入的百分之九十。”
“而雖然祁氏財團的董事長是爺爺，你隻是給爺爺打工的總裁，但祁氏工業的董事長是你，這家公司是你的！”宋思煙驚叫道。
“沒錯。”祁承曜聳肩。
“但是……但是……”宋思煙努力敲頭，“每年祁氏財團發布的財務報告上麵，也沒寫這些啊？！”
至少以她淺薄的金融知識，完全沒看出來！
祁承曜笑起來：“因為祁氏工業表麵上的確是隸屬於祁氏財團的啊，隻不過法人代表是我，最大股東也是我……”
“好吧，我還是沒太懂。”宋思煙又想起什麽，“但是爺爺不知道嗎？！”
“爺爺看到的財報，和外人看到的財報沒什麽太大差別。”祁承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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