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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
月已看著把墨白當小孩子一樣看待的尹況，一句話也不敢插嘴。
他親眼見到尹況是如何從一個冷麵世子爺變成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墨白的出現。
他得到一個結論，就是，談戀愛會徹底改變一個人，比如尹況，所以他還是不要談了。
一個人瀟瀟灑灑，自由自在的難道不香嗎？
墨白終於從廂房裏出來，一整天都在忙這忙那的，好不容易有個可以放鬆的機會，當然要珍惜了。
這條街正是涼川最熱鬧的地方，街上到處是閑逛的人和有序擺著的小攤，小攤上的東西各式各樣，琳琅滿目。
憋了一天的火螢終於能出來，十分歡脫，跑上跑下，比墨白還放肆。
火螢在前麵飛著，墨白在後麵追著，直到它停在一處賣麵具的小攤前。
上麵掛著的麵具都是那種青麵獠牙，凶神惡煞的模樣。
可這個攤子看來生意很好，桌子上的麵具僅剩無幾。
墨白停下腳步，被這個攤子吸引。
還沒見過這麽逼真的麵具呢，她拿起其中一個端詳起來。
攤主剛送走一個客人，見墨白來了，急忙開口，“姑娘，你眼光可真好，就隻剩這麽最後一個了，這個買回去放家裏是可以保平安的。”
“保平安？”
區區一個麵具，竟被這攤主說得這麽邪乎，當她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
攤主沒聽出來墨白話裏的質疑，徑直說道，“是啊，最近山神娶親這事鬧得這麽凶，你難道不知道嗎？這麵具上的臉可是山神的護法，隻要把它的麵具拿回家放著，就可保你一家人出入平安，萬事順遂……”
他滔滔不絕得說著，墨白卻是對他第一句話感興趣，“護法？你見過他們？”
“當然沒有了，神靈這種東西，哪是那麽容易能看見的。”
“那你怎麽知道護法的臉長這個樣子？”
“自然是有人有幸見過了。”
“誰？”墨白鍥而不舍得問。
“你這姑娘怎麽那麽奇怪，我是賣麵具的，又不是說書的，給你講那麽多做什麽？這麵具你到底要不要，不要走開，別耽誤我做生意。”
他語氣不太好，開始趕人。
墨白見狀也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他。
“你隻要回答我幾個問題，這個就是你的了。”
看到墨白手中的銀子，攤主兩眼發光，立刻換了副嘴臉，笑嘻嘻道，“好說好說，姑娘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開口，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果然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萬萬不能，這句話放在哪個朝代都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幸虧她身邊還有尹況，這銀子自然也是在尹況那處拿的，跟他在一起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墨白回神，問道，“你剛剛說有人見過這所謂的護法，那人是誰？”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是啞巴李九傳出來的，說有一天夜裏醜時他被門外的動靜吵醒，起身走到門窗處看，正好看到山神的護法往他隔壁住著的人家門上放了喜帖，而他們的臉就是長的這模樣。”
“既然是啞巴，怎麽還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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