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戲台的母親捂著肚子躺在血泊之中,整個戲台院子的人一下子都亂了,都不看戲了,全扭過頭來往這邊觀看,有很多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紛紛圍攏了過來。
舞台上演戲的演員們也看著台底下一陣騷亂,觀眾們都不看戲了,一窩蜂往戲院北側湧。不知發生什麽大事了,也在後台嚷嚷著。
這時,年長一點的女人們就叫喊道:“一個女人生孩子,有什麽好看的?”
這時候,擁擠過來的人方知是女人在戲院裏生孩子呢,於是又一窩蜂往南麵湧,把個戲院就扭成一團了。
一會兒,接生婆一路小跑著過來了,搬開腿一看,腦袋都出來一半了。就說道:“不能動了,隻能就在這戲院生了!”
然後這接生婆囑咐讓人們辦辦好事,用人圍起來,圍成一堵圍牆,免得中風,於是有男有女都轉成了一個圈圍了起來。
一會兒,接生婆又喊道:“都臉朝著外麵去!”
這人們才意識到什麽了,於是全部都轉過身去,背對著生孩子的女人和接生婆。
一會兒,聽見嬰兒猛烈的啼哭聲!這接生婆喊道:“出來了、出來了,是個胖男孩!”
這時張戲台家的人也都來了,準備好了被褥擔架,一會兒就將這產婦和嬰兒抬上回家去了。
這張戲台聽著鳥蛋溝這夥人敘述,又看著大隊幹部們群情激奮,紛紛呼籲要大隊出麵組織民兵找黃嶺村鬧事,於是,腦袋一股一股地膨脹!
他回憶著這鳥蛋溝與黃嶺村近些年來接連不斷地發生的衝突糾紛,每次都鬧得天昏地暗、淒風苦雨,雙方各有負傷。
誰家占便宜了?誰家也沒有。因為這事,他和黃嶺村的大隊支書都沒少挨公社書記的批評。
每次公社開會,大會小會都要拿黃嶺村和鳥蛋溝村說事,當做反麵教材批判,讓全公社各大隊都引以為戒。
一次公社書記、主任把這黃嶺村和鳥蛋溝村的支書叫到一起,讓相互溝通談心,多做自我批評。並讓兩人保證兩個村子再不鬧事。如果兩個村子再發生群體性打架糾紛事件,就免掉他們兩人的支書職務。兩人均保證管理好自己的村子,再不發生類似事件。
結果這公社書記主任剛剛談了話沒多長時間,就又發生衝突、打架、鬧事?這怎麽向公社書記、主任交代?
可是不答應?這麽多人穿著白號衣,哭哭啼啼,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幹部們也強烈支持,就他一個人不同意,違背他們的意願,就會招村裏人們的謾罵,說他是“慫包”、“縮頭烏龜”,這以後在村子裏就沒有群眾基礎了,就不好開展工作了。
“這他娘的黃嶺村人做事也太張狂了,大天白日,現代社會嘛,怎麽還把人吊到大梁上拷打呢?”張戲台抱怨道。
“這夥子人也是他娘的,吃飽了撐的!人家家裏的事情,幹你們屁事?再有天大的事情,有公安、有法院,你們去瞎起哄啥呢?他娘的,活該!就是他娘的添亂!”張戲台在心裏罵著!
但是明著也不敢罵出聲來,因為這幾十號人,本來他們已經感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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