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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章 天降災禍(2/4)

鍾就成了生產隊長召集全村人上地幹活,分派勞動,以及召開社員大會的發令工具了。


從那以後多少年來,這口大鍾敲擊發出的鍾聲已不再是黃嶺村人的祖先們聽到的普度眾生,安慰心靈、消除煩惱的恬靜慰藉之聲了,而成了全村人生活勞動必須服從的號令了。


因而這鍾聲在黃嶺村人心理上的感覺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他們的祖先們早晨鍾聲鳴響,雞鳴陣陣,夜幕退卻,心中坦蕩起床勞作。


夜間聞聽鼓聲,吹滅油燈,恬靜入眠,靈魂安息。


而現在這鍾聲已不是那寺院高僧口誦偈語心懷慈悲為超度眾生而虔誠叩響的深沉而悠揚的鍾聲;


而是由生產隊長隨便持一鐵器或石塊一頓粗亂敲擊,發出刺耳的噪音,這一噪音立刻會刺激的全村沸騰起來,像一大鍋蒸汽嫋嫋,波濤翻滾的沸水景致,或霎時沉寂下來,像夜半的村莊靜謐無聲。


這聲音一發,全村人的心“陡然”就都提起來了。


霎時間全村人鴉雀無聲,家中若有小孩吵鬧或幹活嘈雜,便會立刻嗬斥停止,人人都傾耳細聽……。


然而卻不是聽這鍾聲,而是聽這鍾聲過後的聲音。


這鍾聲過後一般都是生產隊長扯著嘶啞的大嗓子呼喊村裏人到集體地裏勞動或召集全村社員召開全體社員大會或通知生產隊臨時做出了什麽決定。


而這每一聲喊話,都關乎著各家各戶的利益,牽動著男女老少每個人的心。


因而黃嶺村的人們對鍾聲的感受已不再像他們的祖先一樣是心理上獲得的恬靜和慰藉了,而是變成了一種緊張和壓抑,有時甚至伴有一種隱隱的恐懼。


而這天早飯後,生產隊長又在村口敲響了那口大鍾,一陣急促紛亂的鍾聲過後,生產隊長高聲呼喊道:“全體社員都注意了!今上午開始種玉米,男人們都到地裏犁地裝糞,女人們撒種子!任何人不準請假。無故不去的扣一天的工分!”


早飯後,人們有的扛著木犁趕著耕牛,有的扛著裝糞的大籮筐,婦女們胳膊肘挎著播撒種子的竹籃,開始陸陸續續路過村中街道,向著田野裏走去。


二疙瘩老頭的兒子樹生屬於全勞力,自然是幹最重的裝糞活氣。


因而他扛著裝糞的大籮筐也加入到出工隊伍的行列,一步步向著莊稼地走去。


到了地頭,二疙瘩老頭的兒子,被分配與馬拐子、鐵蛋的老婆搭檔。


馬拐子扶犁耕地,鐵蛋的老婆在後麵撒種子,二疙瘩老頭的兒子負責抓糞。


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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