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嬌媚，透出一股子誘惑的意味。
司墨冷眼看著眼前紅衣似火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轉瞬即逝，他收回冥淵劍，握在手裏，慢慢提劍指向她，“近來冥界一夕之間突然多了許多冤魂，花曦，可是你所為？”
花曦愣了一下，眼裏有瞬間的錯愕，緩而勾唇笑起來，“冤魂？尊上真的覺得那些人都是冤枉的？”
她抬腳走近他，腳踝上骷髏鈴鐺發出一聲脆響，她伸手點上男人的胸膛，順勢靠了過去，“尊上，本尊殺的可都是要成魔的東西……”
“胡說八道！六界安穩祥和，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入魔之人！”
“是嗎？”她把臉靠在他心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眸裏閃過一絲笑意，“本尊麵前就有個……魔啊。”
司墨身子一僵，渾身的血液好似凝滯一般。
她怎麽會……知道？
“天尊很驚訝？”她退了幾步，“說起來，尊上與我一般，是個異類呢。”
她又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尊上不如與本尊一道……殺盡那些虛偽，滿口仁義道德的神仙？”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裏含著怒意，下一瞬，花曦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冥淵劍帶著淩冽的劍氣向她刺來，她閃身躲過，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消散，“尊上想殺了本尊，替那些東西報仇？”
“不。”
“我隻是不願看你再錯下去。”
司墨不明白。
往日的那個花曦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以前的她雖然不安分但始終是善良的，他知道，為了控製體內的煞氣，她每夜躲在角落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聲不吭。
所以哪怕她犯了那麽多的錯他還是不忍心真正怪罪她。
可現在，她殺了容和，靈界也多了一百多個冤魂。
“小七，你為何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現在這般有何不好？”花曦冷笑，懶得與他再講道理，“虛華天尊還是入魔的樣子比較順眼。”
“尊上應當能製住體內的心魔了吧？怎麽辦，花曦好想看看入魔的尊上，因為尊上這副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看她執迷不悟的樣子，司墨心下歎了一口氣，“你既然執迷不悟，也別怪本尊不念舊情。”
“舊情？嗬嗬，虛華天尊何曾對本尊念過舊情？！”
她心裏已經掀不起波瀾，對司墨隻剩下滿心的怨恨。他不是自恃清高嗎？她一定要讓他嚐嚐尊嚴被人踩在腳底的滋味。
眼裏的幽光一閃而過，她抬眸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男子眼底有片刻淒然，“司墨，你當真要殺了我？”
花曦隱約記得在她還是魅時，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他是怎麽回答的？
那道嗓音依舊是熟悉的，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錯了便是錯了。”
對，錯了便是錯了！
那便，一錯便不要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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