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葉蓁是在喜鵲的鳴叫聲中醒來,睜開眼睛,她一眼就看到呼吸沉重的聶仲垣,他閉著眼睛,看上去睡得很死。
外頭的天色沒有亮,隻有微微的白光照進窗戶,隱隱來能看到樹的影子和黑藍色的雲朵。
現在是辰時三刻。
外頭傳來靜女的聲音。
“小姐,醒了嗎?”
葉蓁連忙起身,由於動作太大,直接驚醒了床邊的男人。
他睜開眼睛,摟住葉蓁的腰身,沙啞著聲音問道:“怎麽了?”
“噓,你不要講話,鬆手,我要跟著靜女去習武了!”葉蓁壓低聲音,瞪著聶仲垣,“你要睡就再睡一會兒吧,或者你現在、馬上離開!”
“呃……”聶仲垣眯起眼睛,輕輕抿了抿嘴巴,開口拒絕道,“不好。”
葉蓁本以為他會乖乖離開,但沒想到,他隔了那麽長時間,竟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氣得她臉都綠了。
她認真的看著聶仲垣,低聲警告道:“我跟你說,你必須不能讓人看到,特別是讓人看到你在我屋子裏!”
“小姐,你在裏麵做什麽?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見葉蓁遲遲沒有動靜,靜女開口問道。
“你等一下!”葉蓁嚇得臉都要白了,看著床上的人跟死豬一樣,踹了一腳,“趕緊啊,起來,要不然就被人看見了!”
聶仲垣鬱悶的睜開眼睛,起身,套上衣服,走過去開門。
這一連串的動作叫葉蓁看的目瞪口呆。
“喂!你幹什麽!不要往大門走啊!”
隻是,她這聲音剛落下,聶仲垣就已經將房門打開了。
他眯著眼睛,一把接過靈玉手上的洗臉盆,“碰”的一聲,直接將房門關上了。
一氣嗬成!
“你、你、你!”葉蓁睜大眼睛,已經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了。
“你什麽你,還不趕緊過來洗臉?”聶仲垣黑著臉,一臉沒有睡醒的模樣,“難道還要我給你洗嗎?”
“誰叫你去開門的!”葉蓁氣急了,“我不是叫你走吧,你為什麽去開門,為什麽要讓她們看到你?”
她三兩下跳到聶仲垣的麵前。
聶仲垣玩味一笑,臉上帶著戲謔,他低聲道:“當然是宣誓主權啊!”
葉蓁沮喪,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也許她就不應該一大早上就跟聶仲垣蹦躂,害得自己滿心不愉快。
走過去,她拿起盆子裏的毛巾,擰幹,隨便抹了一把臉。
外頭的靜女和靈玉也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靜女一把掐在靈玉的手臂上,害得靈玉痛呼一聲。
“你幹什麽掐我手臂?”
靜女無奈道:“我就是想看看這是不是幻覺……”
“當然不是!我們小姐的房中竟然睡著一個男人,不行,我要進去將人送官法辦!”
靈玉憤怒極了,像極了鼓起腮的河豚。
“別去,我們先去紮馬步吧。”靜女拉著靈玉,搖頭道。
“為什麽?”
“因為小姐有人教了,不需要我教了。”
-葉蓁洗好臉,見聶仲垣也整理好衣物,走過去,問道:“你是真的要教我習武嗎?”
聶仲垣點頭:“走吧,劇烈運動之前是不可以吃早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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