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後幾個字,分明是故意拉長了讓杜箬聽個明白。


杜箬不甘的扯出一抹異樣弧度掛在嘴邊,惶恐不已:“是,主子。杜箬再也不敢了。”


她一邊說著,點頭如搗蒜,卻在上官荀轉身的一瞬間眸子裏閃過一絲狡詐。


白花花的銀子買來的,不好好賺一筆如何對得起自己?


故而在接下來的幾日,楚輕紡接連被安排諸多場次的歌舞,腳上精致的舞鞋也磨損了不少。


但這卻讓杜箬樂得合不攏嘴,心中暗自誇讚著楚輕紡這棵搖錢樹。


嫌惡的瞥了一眼她腳上的舊綢緞舞鞋,杜箬貪婪的眸光突然一暗,昨日那位爺送的金線刺繡鳳凰舞鞋怕是真的要給了她去?


她捏了捏拳頭,嘴角一僵:“楚輕紡,跟我來!”


楚輕紡柳眉微挑,墨色深瞳中閃過些什麽,她抿嘴不語,隻是淡漠的盯著這貪得無厭的杜箬,悠悠的邁著虛弱步子跟在其身後。


真不知上官荀那樣的謙謙君子是如何招惹上杜箬的?!


可這時的上官荀正噴嚏連天,進了邪王府。


“阿嚏!”他抹了抹高聳的鼻子,上官荀似笑非笑地無奈輕歎一聲:“邪王大人,你是不是又在心裏暗罵我,怎的我這好端端的竟打起噴嚏來!”


說完,他理了理額間飄落的碎發,深邃的眸子就那麽在司顧邪身上飄飄忽忽。


今日的司顧邪有些奇怪,往日即使不與他談笑風生,但也總不至於如此臭著一張臉。


他百嬌閣的頭牌都要窮盡了,也未能博得一笑,反是被他接二連三的轟了出去。氣氛更是淩冽了幾分,上官荀靜靜的看著這隻即將發怒的獅子。


司顧邪陰沉的臉龐抬起來,驟然一愣,劍眉蹙起,森然冷冽的徹骨聲音響起:“上官荀,你這窯子是過的太安生?本王去弄幾個人來找你玩玩?”


他語氣越壓越低,低到仿佛快要聽不見。


“別!”喉嚨一緊,上官荀臉上戲謔的弧度就那麽僵在臉上,剛要脫口而出的玩笑話被硬生生改成了這麽急切的一個字。


雖是好朋友不假,但如今這鐵青的臉可不是鬧著玩的。


司顧邪不得皇帝寵愛,不代表他沒有勢力,相反,他的兵力甚至可以傾覆整個國家。


給伺候在一旁的奴仆遞了眼神,示意他們全部退下。


上官荀這才換上一副正緊樣子,潭水般深邃的眼瞳微微漾起波瀾,抬手倒了一杯桃花釀,輕輕放在司顧邪麵前。


司顧邪迅速接過酒,仰首一飲而盡。


他漆黑攝人的眼眸中終於有了些閃爍,纖細修長的手一把奪過上官荀手裏的酒壺,再次一飲而盡,嘴角這才扯出一縷苦澀。


“邊境部族屢屢不安分,皇帝震怒……”濃烈的怒氣就這麽一觸即發,酒壺一空,被他狠狠地置在桌上:“也唯有這樣的爛攤子,才會想起本王還有用武之地,真是可笑至極!”


爛攤子……上官荀腦海中楚輕紡的身影一閃而過。順勢抓了司顧邪的手臂,沉靜的眸子裏光芒萬丈:“我倒是知道一位奇女子,許能解你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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