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喜婆的袖子好似一個乾坤袋。
將一個精致的盒子取出來。
遞給顧餘生。
顧餘生伸出手,將那盒子接在手心,他用有些顫抖的手,把盒子一點點打開。
盒子裏麵是一件寒衣,寒衣很厚,很暖。
唯獨袖子處,還有幾針沒有縫完。
一張黃紙遙作信,匆匆擱幾筆:
歲末不勝寒
添衣寄安暖。
勿念。
黃紙上的淚痕淺淺,風吹已幹。
顧餘生緊握著那張紙,抱著寒衣在烏篷船上一動不動。
孫喜婆本來取來一根針,一根線,想要把那最後的幾針添上,可她見瀟瀟寒風又起,入夜倒春寒,悄然把針藏於指尖,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顧餘生給自己披上那一件寒衣。
夜風吹亂他臉龐的發,少年華發,青絲染霜。
桃花開了。
可這一場冬。
並沒有過去。
漫天的雪花零落,飄飄灑灑。
待天明時。
雪花與桃花競爭春。
顧餘生身披寒衣,手摘桃花。
愁思化冷酒,點點入玉葫。
今年的桃花釀。
比往年更加純一些。
那漫漫春風寒雪中。
桃花塢的平湖上泛來一孤帆。
七秀坊雲施宮宮主雲裳站在那船上,霓裳香衣,停船憑欄賞桃花。
多年以前。
曾與故人桃花塢初相遇,與她同遊過。
天空的雪花不曾停歇。
飄飄如鵝毛。
飛入蘆花蕩。
落進桃花林。
雲裳取來一壺酒。
豪邁縱放。
在她身後,祝蝶亦同行,她的雙手捧著最好的絲綢縫製成的白衣長袍。
她來時,無數次幻想著在春暖花開桃花盛開的季節。
少年白衣同行,一起迷醉在這春風中,是何等的浪漫。
她在心中已經推演過無數次,若與那青雲門中師弟再見麵,該如何重逢細語。
縱有稍許不如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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